Dust Night

随缘。

语C:拍卖师

cp向殓摄,银行家和嬉命人是一个人。

内含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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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现在离开,你会追过来吗。”

颤抖的声音还在耳畔徘徊,伴随雨滴落下而越发震耳欲聋。

冰冷的水滴落在发丝,一滴一滴有节奏的击打,而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天。那是自己站在电话机前面随意转动齿轮拨打号码的第多少次呢,随着短暂等待对面出现了接通的声音,不同于以前无人接听或者不耐烦的谩骂,那是一个少年的声音,和自己年龄相仿。他轻声问着。

“请问…是谁?”

自此,一次次随意拨打号码的漫长游戏有了一个甜蜜的结尾,两个少年通过电话在夜里悄悄聊天,尽管蒸汽之都和法兰西距离实在遥远。

“诶,蒸汽之都没有天空吗?天空是蓝色的,阳光是彩色的,照在巨大的彩窗上特别漂亮。”

“真美啊。”

………

“伊索,你一定是个帅气的男生。”

“嗯?”

“这是属于准拍卖师的直觉!”

“…滋…滋…”

“你也没有父母吗?我也没有哦。”

“是…滋滋…”

“伊索…滋…”

之后的记忆如同卡碟的磁带一样发出难听的的声响,连同画面一起变得闪烁模糊,记忆中那个电话早已被淘汰拆卸,最后被自己申请下来留在办公室,尽管已经再也无法启用,但还可以刺激那一点点尚未被侵蚀的记忆用来回味。抬起头看着灰暗天空一道闪电伴随惊雷劈开记忆中最后的夜晚,模糊仅存的是那个少年说着关于什么的故事,关于冒险团,或者是邪眼…还有钥匙,从此自己再也没有找到过他,牢记于心的号码也变成了永久的无人接听直到再也无法拨打。

不久,拍卖会迎来的一场变革,不可名状物席卷这里将地狱变成炼狱,黑色触手在人心中拔地而起留下绝望的种子,无论是欲望亦或仅仅只是普遍的情绪都会被无限放大最后成为囚禁困兽的牢笼。在被引诱的过程是痛苦的,头痛恶心,无法呼吸,仿佛全身都被缠绕扭曲最后成为牠的养料。

每一个深夜,自己都会蜷缩在那个废弃的电话旁一次一次拨打已经消失的号码,听着悄无声息的拨打,向没有踪迹的爱人倾诉痛苦,包括倾诉那未来得及说出口的爱意。

——我想活下去。

牠开始侵蚀大脑腐蚀记忆,所到之处如同被硫酸浸泡变黑破碎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开始书写日记,把那些在心中反复叠加升华的故事留下,哪怕只有丝毫,哪怕只让我记得你的名字,甚至只是职位。

〖你是伊索·卡尔,你是银行家,住在蒸汽之都。……。

你是我的爱人。〗

纸张被撕了又撕留下来的似乎只有这几句话,牠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我刚抬起笔就已经要忘记我需要书写的故事,唯一能让我勉强克制泪水的只有那个已经坏掉念想,已经被时间淘汰的科技,就像你口中那个技术远超外界的蒸汽之都,那里被大雪覆盖,连同我们的时光一起。

——我想记住你。

被强制运转的大脑抵触被继续折磨形成防护,只有黑暗才能接纳黑暗,那么压抑情感直至麻木仿佛木偶,失去生活的全部希望或许是唯一可行之处,随之而来的是从未减轻的头痛和难过。我突然想起我告诉你那蓝色的天空,那是我和你都未曾见过的画面,阳光属于希望,而玻璃彩窗属于美好的信仰,无论多美的画卷都无法勾勒和想象。

如果,如果你能回来,我们可以一起去看…可以一起去。

 

站在拍卖场上成为灯光汇集的交点,扬起双臂后俯身优雅对观众行礼,如同高高在上的贵族。皮克曼将临摹发挥到极致,将那份刻入骨髓的绝望用模特彰显,优美的女性曲线搭配黑紫与金色的碰撞,以及脸颊上那从眼眶伸出的娇艳花朵。

真美啊,真美啊,没有比这更美的场景了。大脑向身体发出赞叹的指令,让那张不受控制的嘴发出能想到的全部美好词汇。『我是爱着异界的,我是异界的宠儿,我是下一任,下下任,亦或是永远的恶之花。』随着时间流逝仿佛这已经成为了理所当然,直到他的出现。

那个恐惧调查局的高管——嬉命人。太像了,从第一眼看见的那一刻就太像了,连同名字一起。如果他可以温柔一点,他可以变成少年的时候,如果他可以喊我一声乔,自己一定会立刻喊他一句伊索,然后给予一个拥抱。

“德拉索恩斯是吗,拍卖会的首席拍卖师。”

冷漠的声音打破脑海里全部幻想,以至于我还没有来得及思考要如何打破这份尴尬他就已经对我伸出了双手表达了合作意图,我轻松的完成了牠的任务,空洞的眼眸似乎想要捕捉到那一点,哪怕一点点和心中已经美化到极致的少年的影子。冰冷外面的热度把即将崩溃的思绪拉回,瞳孔逐渐恢复聚焦看清眼前事物——那双琥珀一样的冰冷眼睛。

而自己的手,被那双稍大的手紧紧的握住包裹在手心。

 

已经转变为暴雨的巨大雨滴狠狠砸在身上,发丝湿漉漉贴在脸上,皮肤已经被刺激的无法再感知寒冷,步伐跌跌撞撞的向无法辨别方向的前方走着,温热与寒冷交叉流下在脸颊划过无法磨灭的痕迹,昏黄路灯下泛着无数摇晃黑影,仿佛内心已经要妥协低头的缩影。牠在狂笑,牠在嘲弄,嘲弄人类的愚蠢和爱情的残忍,第一次接受牠的洗礼真正施展属于异界的力量竟然是在撕碎关于他的报告单。银行家,嬉命人,本是相同的存在却那么不同,就仿佛他们从未相似过,除了那声低沉的呼唤,如同悲伤的大提琴,琴手颤抖着拉响酸涩音节只为了呼唤爱着曾经的恋人,得到一句确切的回复。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我爱着你们谁,亦或是都爱着,那是活下去的执念亦或是安于现状的陪伴。

忽的身后传来足够惊动人的声响,空洞的鸢色瞳孔上倒映了黑色的气体,如同鬼魂一般追赶。牠在催促我逃离,腿脚开始不受控制的奔跑,在寂静的雨夜与未知的东西竞赛,张嘴大口大口呼吸连着雨水一同咽下,直到无法感知四肢直到胸腔几乎要炸裂直到仿佛下一刻就会死亡。

最终,手臂被死死的抓住随后被拽入一个同样冰冷的怀抱,耳朵可以听见胸腔下不断跳动的心脏和熟悉的叹息。

一件一样湿透发衣服被搭在肩上带来几乎无法感知的温暖,以及如同幻听的呢喃。

“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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